OOC上了天 先虐后糖 文笔废 

     “永远不要相信那群有着帅气温柔外表的男人，在结婚后他们可能会让你承担所有的负担，自己在那一旁静静地玩手机。”Frisk一边整理着文件一边看着捂着眼睛仰头呐喊状的Toriel，微笑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那你也应该尝试一下孩子，尝试一下。”

    “我的母亲，没有目标的尝试是没有好结果的。”

       Toriel看着倔得和一头老牛没有什么两样的Frisk叹了口气，“我的孩子，你太累了，我只是想让你有个伴，不管是怪物还是人类，一个可以永远保护你的人，而不是和我这个老女士度过人生。”

    “您不像人类一样，您活得比我长。”Frisk笑眯着金色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的母亲，眼神温柔。

    “这不一样，Frisk。”

      是啊，这不一样，人类与怪物已经得以共存，最后的标志便是将我的职位——怪物大使撤掉，让怪物成为人民的一份子而不是外来生物。

       就任期满的总统只不过是夸夸其谈的无聊政客，退休回来的将军只是个徒有壮志的市井英豪，自己能去做什么呢？像他们一样环球航行？

      她决定去地底看看，那里被改造成了博物馆，守卫是那只看蛋的小Tem，她真的让那颗煮熟的蛋里孵出了一只可爱的小鸟，多亏了违背常理的魔法。

       Frisk时常会来这里看看，她很喜欢在瀑布那边静静地坐着，双脚伸进浅浅的干净河水里，万籁无声，只有潺潺的流水声从耳边滑过，她躺在潮湿的地面上抬头看着闪闪发亮的墙壁，轻轻地闭上眼去想象。

        Frisk抚摸着手机屏幕，上面有一张照片，是自己最好的怪物朋友们拍下来发给自己的，大家都有着重获自由之人应有的美好微笑，自己拘束在偌大的房间里写着一成不变的文件。

      有时候觉得自己太累了，像是在沙漠里徒步走路的旅人，明明已经毫无求生的希望，可就是不管不顾地向前走着，胃在抽痛，喉咙里弥漫着铁锈味，直到死亡。

* 继续      * 真正的重置

      每次自己回来都会有这两个金黄色的按钮在自己面前闪烁着，Frisk条件反射地按了继续，手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定在按钮的前面。

值得吗？

自己只是大家的一个过客。

      Frisk起身看着湖面上倒映着的自己的脸庞，流水绕过自己的腿时所产生的阵阵波纹冲散了自已原本的面貌。

      大家在这里相处了十年，百年，上千年，而自己仅仅与他们交流了几个小时不是吗……朋友是可以随时抛弃的，感激有可能转头便忘，挂在嘴边的一句“非常感谢”轻飘飘的，轻飘飘的。

       哦，Frisk，你在说什么？你是从地表降下来的天使，你要让地底空无一人，你必须做个好人，不能有令人伤心的LV，不能有令人感到厌倦的言辞，赞美，鼓掌，大笑，唱歌。

       自己辗转无数迎来的完美结局，为了爱着自己的所有人创造的结局

。

      好累啊……自己已经厌倦了这些不是吗？每日醒来都要去查看日期害怕读档的发生，小心翼翼地不要让自己遭受威胁生命的攻击，胆战心惊地睡前存档。

     大家都不知道，大家都不明白，关于决心的理论就好像挑战着这个世界的规则一样，哽在嘴里，无处诉说，无人倾听。

      Frisk就像是世界上最后的一只渡渡鸟，看着疯狂向自己拍照的人群和抹着眼泪的记者毫无挣扎地迎接自己的死亡。

      她用力地用手捶向界面，可是在离着按钮一寸的方向停住了，这不是她的主意，Frisk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蓝色魔法痕迹满脸的疑惑，这种控制感，就像是，Papyrus？

    “Hey，Kid，不要冲动明白吗？”从长满蓝色蘑菇走廊里出来的骷髅缺少了他的标志性微笑，左眼眶里的火焰流动着危险的气息，几滴冷汗暴露了他毫不平静的内心。

    “冷静点孩子。”Frisk感觉到自己的手臂骨头发出骇人的摩擦声，这让她想尖叫出声。

    “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随着骷髅的每一次步伐，蓝色魔法逐渐蔓延在Frisk的身上，让她不能动弹，像个手偶一样任人摆布。

      Sans试图摆出一个安抚人心的笑容，骨节咔咔响，一步走的比一步慢，像是在蓄势，像是在打磨自己的利爪。

    “Kid……”一切都停止了，只有静静的喘息声，和不听使唤的心跳，Frisk的手距离着“继续”按钮可真近，差一点就按上去了。

       不知是谁先开头的，Frisk的哭声，Sans的道歉声，唾骂，背叛，积攒的一切都爆发了。

     “你知道所有！你就想看着我受罪！”Frisk用力捶着Sans的肩胛骨，呜咽声时响时停，“你从什么时候跟踪我的？我的每一次失态你都看在眼里？或是更早？我在雪铁龙的冷笑话声中被打死的时候？”

    “我很抱歉，孩子，我很抱歉！我……”Sans看着即使是坐着也与自己差不多高的Frisk，她缓慢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

     一个久违的知心朋友，没想到从未攻击过自己的骷髅怪物居然是最大的赢家！精彩的故事，精彩！精彩。

    “你不是说我不是个好人吗……我都做了啊，什么都做了，为什么不信啊？为什么不相信？是不是我非得杀光所有人你才能说实话！”

    “孩子……这是我的错。”

      Frisk趴在Sans的肩上大声地哭泣，把自己在枕头上没流完的流干净，将眼泪鼻涕一股脑全擦他身上。

       自己有一瞬间想要杀了他。

       瀑布是个让人安心的地方，有回音花一遍一遍回放着赛壬的歌声，清脆的雨滴声绘成悠扬的调子传到每个人的耳畔，蓝色的长椅为每一个灰心的路人提供避风港。

       Sans在害怕自己，不是吗？如果他坦诚了这件事人类会不会吓得企图用重置摆脱这种被监视的折磨，他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太累了，就像我说的那样，累到不行，就像无休止的内战，没有安心的神经让自己用昏迷去摆脱这种痛苦。

     但是人就是那样，即使知道前方的路途坎坷无法回头，仍旧毅然决然的迈开双腿。

       Frisk自此之后从未与他聊过一句闲话，即使是亲切的问候也是看在他乐观的兄弟的份上，两个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关于这件事情的问题全被这两个人的圆滑世故糊弄过去了。能够理解彼此的人却拿着锐利的武器警惕着对方的伤害，袒露着自己的伤口任其肿胀发脓。

      Sans在每次的碰面中都是欲言又止，均被Frisk毫无起伏的眼神拒绝了。

      只要是两个人同时在场的聚会总是以麻木的表情告终，他俩在互相折磨对方，这显而易见。

      Papyrus用下垂的眉骨询问的表情简直要把Sans搞疯了，同样痛苦的还有自己所剩无几的良心和沉重的孤独感。

      Frisk哭泣的时间变得愈来愈多，就连Toriel美味的奶油糖肉桂派也不能挽救她源源不断的眼泪，像一个翻过来倒过去的沙漏。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Frisk望着有着蝉鸣的静谧夜晚出神，浮动的白色窗帘和自己的睡衣一样宽松无趣，不眠之夜总是缺乏着声音，她数着夜空中的星星，不知从哪里数起，也不知道数到哪里。

    “你知道骷髅为什么那么爱笑吗？”床边的不速之客让Frisk嘴里的数字变得不那么重要。

    “因为他很矮小。”Sans用手骨托着自己看似沉重实则空空如也的头骨望着Frisk，看着她的嘴角一点一点地向上扯，眉毛却扭成一团。

    “别憋了，你就是想笑。”Sans带头哈了几声让气氛很尴尬的笑，却带动了一串银铃一样的笑声，随后突然静止，Frisk一脸不悦的地审视着这个不请自来的怪物，心里估量着擅闯民房可以抢击的条例。

     “我们来聊一聊吧，解决困难总比我们现在的处境要好得多。”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哟，这是被大家给催过来了？还是，想要用安慰我满足你的良心？”Frisk的语气与以往迥然不同，富有着强烈的攻击性，这让Sans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在这个房间里将她杀死，随后他才发现那个孩子蓄满痛苦的眼睛，负罪感爬上了他的脊椎。

     “孩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知道一切，所以我每天都在想象，想象你将地底屠杀了个干净，在灰尘堆的旁边发出惊悚的笑声，这折磨着我，折磨着我必须防备着你。”Sans将兜帽扣在自己的头上，将脸骨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沉闷的声音在牙齿间流淌。“我怕你重置这一切，你也害怕，不是吗？我一直在那里看着你，害怕你下一秒置大家于死地。”

     “我看着你的每一次死亡，我看着你死于很多怪物手中，仅仅是为了保护我那无趣的小秘密，hehe，多么滑稽。”Sans看着身边的女孩，眼神专注“你可以杀了我，任何你喜欢的方式，这很简单，我的HP只有1，而且我会记得所有事，存档，读档，或者永远不读都可以。”

      说着他便不顾Frisk的阻拦控制着女孩按下了存档图标，接着将自己的半截手臂砸了个粉碎，裂纹顺着残缺的骨头往上蔓延，骨头碎块化作一滩灰尘落在地上，被月光照得星星点点。Sans如释重负地笑了下。

      接着便被读档后的Frisk抱了个满怀。

    “你在利用我的同情心！你这个机灵鬼！”臭骂声让Sans如梦初醒，自己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他颤抖地抱住了Frisk，“对不起，Kid，我从未考虑过你的痛苦，我从未考虑过你的感受。”

     “我也每天都在想，会不会我起来后一切都变了？我坐在花丛中看着自己的手，对着毫无记忆的Flowey解释，和从未见过自己的妈妈走过我走过许多次的谜题。”Frisk抱着他的骨架，颤抖地说出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她连呼吸都不稳当，“而我却从未试着理解你。”最后只剩下可悲的气音。

    “至少现在，我们都没有后悔，孩子，你做的很棒，比我这把懒骨头棒多了，你不完全是一个好人，因为好人只是个标签，你需要大哭大笑，而不是跟我这个骷髅一样没有一滴眼泪。”他拿出一个热腾腾的热狗交给晚餐没有吃多少的Frisk，在人类因为他的多年未洗的口袋而嫌弃的目光下塞进了Frisk的嘴里。

    “我要对你进行审判，你的每一点数据都会当作呈堂证供！你知道‘HF’吗？只是一个缩写，伤害Frisk指数的缩写！你看看你的数据吧可怜虫，你真是个冷心冷肺的怪物，你……呃，这说明你就是个坏蛋，绝对不是Frisk的好朋友……哈哈，如果你把我当作朋友的话……哈哈”

      Frisk一边吃着热狗一边一本正经地说着现编的台词，忍不住的笑声让她的气管接受了水香肠的馈赠，接着便是一串咳嗽。

     Sans捂着自己空空荡荡的胸膛大笑，不知是因为台词还是因为Frisk的糗相。

     好在两个人都是坚强的，不是糖掉在地上就会哭泣的孩子。

    “你有时间参加我的卸任派对吗？

    “当然，骷髅有大把的时间，一骷髅子。”

    “那么现在。”Frisk一脸神秘地拉上了窗帘，寂静的黑席卷了所有光芒，她看着神色复杂的Sans，拿起了纸巾盒。

      夜晚，总是能掩盖所有事情。

    “Kid，年少时期总是那么冲动，这不好，明白吗？我们需要准备。”Sans起身看着逐渐长大的女孩，自己现在望她需要仰着头，他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脑袋晕晕乎乎的，空心的脑壳充满了混沌的事物。

    “不好了！！！妈妈！有人进了我的房间！”Frisk将纸巾盒扔向Sans后开始大喊大叫，问询赶来的Toriel虎虎生风，手中拿着一个硕大的火球打开了房门。

      可屋内只有笑得直打滚的Frisk和散落在地的纸巾，自己的孩子最近真的是让自己看不透了，但是这很好，这让Toriel觉得她已经可以成为人生路上的小船长。

PS：写的超级开心的一篇文，一个有着沉重负担还能展露真诚的微笑，一个同样责任沉重满嘴假话的人也会有吐露心声的一天，这就是为何这两个人的宿命感如此富有魅力，即使没有爱情，友情的支撑，仍旧令人心驰神往。

那个审判是自己暗搓搓想象了好久的了，总算能对这个语气差的骷髅说上两句了！嘿嘿